谈子磬的耳朵几乎是在那句话传到他耳中之后立马红了起来:“那现在看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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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廉抬手撑了下巴,顿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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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一个月,即使是隔着屏幕,即使是相距了数百公里的距离,谈子磬还是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热烈却又沉静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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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微微低了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景廉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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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沉好听的声音顺着耳机从数百公里外的家里传了过来。即使经受了通讯信号的削弱和失真,谈子磬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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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景廉说:“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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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晚上下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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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廉最近加班加得不分昼夜,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他从车库里出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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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后他习惯性地向对面那间房门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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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纹解锁后门被打开,客厅里漆黑一片,除了透过纱窗窗帘透进来的灯光和掠过的车灯之外,再没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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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了外套随手挂在餐椅椅背上,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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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冰箱看了一圈,却实在是没力气再做点什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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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厨房出来之后关掉了整间房子刚才唯一的亮光。景廉就着这股昏暗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手机给自己挑选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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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自己点了一碗面,退出了外卖软件,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开了微信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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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谈子磬的聊天框被置顶,但那里空空荡荡,除了他今天早上出门前给他发的消息之外,没有任何一条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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