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涂芩再也没有遇到过她的邻居,她也再也没有在搜索框里搜过跟陶艺工作室有关的任何信息。
她不常心动,尤其是这种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工作太忙,编剧加上网文占据了她大部分清醒的时间,时间长了,推车上留下来的那抹印记也就淡了。
而且很快就过年了。
涂芩非常讨厌过年,尤其讨厌过年期间下雪,长江以南地区没有供暖,小时候正月里走亲戚时潮湿阴冷的棉鞋是她的噩梦,坐一个下午脚趾头能冷到截肢都感觉不到痛。
今年就是她最讨厌的那种年。
过年前一周就开始断断续续地下雪,还不是北方那种鹅毛大雪,淅淅沥沥地带着雨点和其他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地上又脏又滑,片场每个人的裤脚都沾着泥泞。
外场剧组弄了几个烘干机都没用,一个大夜熬下来冷得泡澡都泡不回热气。
年三十那天没工作,涂芩起了个大早,把自己的小窝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把每个宝贝瓶子都拿出来用棉布沾了专用清洁剂清洗了一遍,最后再擦一遍陈列柜的边边角角,重新定好湿度。
全部忙完已经下午四点,她放在客厅里的静音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她爸爸的。
涂芩叹了口气,却没有回拨回去,拿了放在玄关的两瓶酒,穿了外套出了门。
这就是她讨厌过年的根本原因,再怎么逃避,年三十那天也总是需要去她爸爸家的。
心情不好就容易心不在焉,涂芩拎着酒走到楼道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于是回头去拿手机,拿了手机发现又忘记拿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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