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芩一开始并没有打算下楼。
她和谢斋舲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而且说实在的,谢斋舲现在这个行为有些吓人。
她最近连载的是恐怖流小说,谢斋舲像是把头钉在树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像她小说里写到的缚地灵,那种被很多因果缠绕着无法解脱的魂灵。
而且小区也有物业巡逻,虽然最近过年加雪灾,物业人手严重不足。
涂芩就这样捧着水杯盯着银杏树下的人。
盯着他的手划过银杏树的树干,一寸一寸地,像是在找树干上的纹路,盯着他手指偶尔会停在某段树干上,摩挲着粗糙龟裂的树皮。
小区并不亮的路灯在积雪的反光和树枝的掩映下,明明暗暗地照在谢斋舲身上。
莫名地,涂芩想到了第一次看到谢斋舲的场景,那时候也是这样,他身体被明暗光影切成拼图,她第一次在真实的人类身上看到实质的破碎感。
谢斋舲和很多人都不太一样。
这世界上大部分人,包括涂芩自己,都在往前走,所有人都不知道前路是什么,但没有人停下来。
所以,大部分人的眼睛里,都藏着或好奇或希冀的光亮,这些光亮,被统称为生命力。
但是谢斋舲眼底没有这种东西,几次见面,他眼底都是一片黑沉,哪怕他说话做事都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是眼底却一点光都没有。
没有好奇,没有希冀,没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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