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把她留下了,皇上常往东边去了,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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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云竟被她说得答不上来话了。这金娘娘,办事自有一套她的章程,就算是在身边伺候多年的人,也未必能摸得清她的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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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就这么办吧。”金娘娘喜滋滋地整了整云肩,左转右转,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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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云没办法,只得领命。不过拖一天是一天,想了想又道:“日头好起来了,宫里各处要翻晒翻晒。娘娘精贵的物件多,冷不丁来个外人,怕不好提防。奴婢想,等翻晒过了再把人调进宫,这么着咱们方便,魏姑娘也避嫌,娘娘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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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娘娘是主子,吩咐下去的事只要有人承办就行了,不急在一朝一夕。便随意点了点头,又琢磨这身打扮,该配什么首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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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稳的烫伤,远比如约想的要严重,因最好的治疗时机被余崖岸拖延了,光是查验行踪就耗费了一个时辰。等回到内官监,已经是夜半子时,再看大夫上药,那伤口覆盖上了一层黄膜,药也不知能不能渗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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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一直悬着心,但碍于不能显得太亲近,接下来几天也不得去探视他。等到了第四日,恰好奉命往司礼监送东西,总算见到了他。他伤的是右手,照理是写不了字了,但进门却见他左手执笔,正给新收的长随写乌木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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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把手里的补子交给办事的随堂,自己上前向杨稳行了个礼,“杨典簿,您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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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稳抬起眼,抿唇笑了笑,“好多了,谢姑娘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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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日光正洒在他面前的书案上,他的面孔也被映照得白皙透亮。如约心里忽然生出好些感慨来,如果还在从前,他该是高堂画阁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啊,饱读诗书,格调高雅,年纪一到便顺理成章入仕做官了。可如今沦落得这样,纵然脸上带着笑,但心里的委屈,又有几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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