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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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连连点头，这是前辈给新人的忠告，记下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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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都整理妥当，就该回永寿宫复命去了。进门给金娘娘行了个礼，金娘娘一看，“嗯，好得很。我宫里的人，就要利利索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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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金娘娘来说，招揽一个人，如同得到一件玩意儿。只要扒拉进了自己宫里，往后的差遣，就由身边的人来指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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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交到如约手上的活计，实在不比针工局的时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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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云如同蚂蚁搬家，一天给她增加一点差事，先是娘娘上巳节要用的衣裳、香囊、巾帕等，后就是姑姑们的人情。大宫女们爱漂亮，衣裳拆改是常事。八百年不用的，趁着有人干，也一并翻找出来，全堆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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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云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些东西你掌掌眼，能改的，改改样式，不能改的，全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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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能扔呢，扔了会招来话把儿，将来在永寿宫更受排挤，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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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把东西揽下了，抿着笑说：“姑姑们的东西全是好东西，扔了多可惜。我一定先紧着姑姑们的做，做到姑姑们衬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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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云原本是想故意难为难为她的，只要她敢叫板，立时就回了娘娘，让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结果一拳打在棉花包上，她像个没脾气的面人儿，说搓圆就搓圆，说捶方就捶方，让人找不着错处，不好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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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败兴，绘云撇了下嘴，“那你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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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客套了两句，看她扭过身子，又上东边刁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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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的拆改全在西配殿，正好是郑宝当值的地方。见绘云颐指气使一番才离开，郑宝很替如约打抱不平，“瞧她那凑性！不是我说，娘娘是好娘娘，全被她们带累坏了。一天天欺负这个，为难那个，她们倒成了半个主子！姑娘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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