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10节

我麻烦姑娘，怎么能挑姑娘的错。”边说边一笑，“姑娘在我跟前，不用自称奴婢。咱们都是替人当差的，不过职务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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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意自降身价，却让如约芒刺在背，“大人客气了。奴婢是宫女子，见了主子和外朝的大人们，自然要以奴婢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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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按着规矩办事，余崖岸也不勉强，一手搁在桌上，抚触着桌面微微凸起的结疤，曼声道：“姑娘进宫跟的是金娘娘吧？我听说金娘娘犯了错，降了位份……姑娘还是另寻一个好差事吧，留在永寿宫，怕不是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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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闻言抬起了眼，锦衣卫是朝廷鹰犬，皇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差事都交给他们去办，要论官员们的运数，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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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是长久之计，可见外朝的火早晚会烧到金娘娘身上。永寿宫要是呆不下去，倒真没有好去处能安置自己了，除非忍辱负重去廊下家，否则就得回针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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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人的忠告。”她俯身道，“皇上说了，等事情过去，还会复我们娘娘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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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微挑了下眉，没有说话。看得出来，这是个一根筋的丫头，除却永寿宫，大概也别无其他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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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的小旗把她要的东西都搬进来，金疮药也准备妥当了，东西搁下立刻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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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因为他们指挥使大人有个毛病，不爱别人看他的身子，也不要他们这些粗人给他上药。先前大家还苦恼，是不是该上女医会馆借个人来，但借来了也不知大人答不答应。不想李千户歪打正着，弄回个宫女，这宫女好像挺合大人脾胃。再仔细一打量，不是廊下家走水那天，困在顺贞门内的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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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渊源，旁人就不该打扰。小旗很有眼力劲儿，临走顺带关上了房门，真是说不出的聪明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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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回眼一顾，重新过去打开了直棂门。再折返到余崖岸面前，趋身揭下了粘在伤口上的纱布。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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