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14节

茶，还没到跟前，就能闻见扑鼻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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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上前询问，有没有茶食，那太监仰脸说：“没有擂茶，但有几样小点心。这牛乳茶吃口也好，我再给姑娘装一袋炒米，泡进茶汤里，虽简陋却管饱，扛过半天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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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他以为她们是给自己讨吃的，如约笑道：“谢谢您体恤，您误会了，我们是给娘娘预备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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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没说完，就被绘云打断了。她最瞧不上她那种对谁都温存的样子，由里至外透着假。她更愿意单刀直入，和这些太监有什么可费口舌的，便道：“娘娘用的东西，糊弄不得。有好的都拿出来，过了今儿，下回也没有伺候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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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狂，引来茶炊太监的白眼，有好的也不愿意拿出来。随手一揭，指了指蒸屉里几样糕点，“就这些，瞧着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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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云基本都瞧不上眼，实在没有挑拣的余地，只好取了一叠水晶饺、一笼沙馅小馒头，搁在了托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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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原本想着，牛乳茶配上炒米，倒也不算坏。正想和他讨要，不料这太监朝她笑了笑，“我看姑娘面善，像哪儿见过似的，为人也温和，实可以结交。你瞧瞧，我这儿有绿豆棋子面，拿鲜鱼汤煮出来的，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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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忙说要的，“那就谢谢师父了，回去好向娘娘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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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炊太监摆摆手，“好说。”起身拿了碗盏来，给她仔细盛上，小心翼翼交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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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云暗暗撇了下嘴，心道真是下等宫人出身，和这些不入流的太监能说到一处去。自己是看不起这些人的，却又嫉恨她招人善待的好运气。自打这魏如约进了永寿宫，着实让她体会到很多以前从未体会过的复杂情绪，对她的厌恶，也顺着点点滴滴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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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吧。”她按捺住不耐烦，蹙着眉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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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端着别红的小茶盘，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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