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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任务达成,就该预备回去了。她站起身道:“余大人公务繁忙,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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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还没说完,余崖岸就接了口,“魏姑娘问完了话就走,不怕伤了余某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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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顿时浑身起了防备,嘴里却要好言周旋,“奴婢来得匆忙,空着两手,确实欠思量了。等回去之后,让人给大人送些永寿宫的小点心吧,我们那儿的厨子做蜜饯果子很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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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他并不领情,“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说了两句话,就朝姑娘要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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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忡了下,“那依大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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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懒散地笑了笑,“姑娘早前在针工局当差,针线工夫精细,我在养心殿都瞧见了。不敢向姑娘讨要衣裳鞋袜,姑娘得空给我做个扇袋吧,出门会客的时候穿便服,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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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心下暗嘲,一个武将,扮什么文人,还使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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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眼睛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凉笑道:“怎么,我这样的莽夫,夏天不配摇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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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如约忙摆手,“奴婢没这个意思,大人千万别误会。我们平时针线做得多,一个扇袋不算什么,我那里有现成的,大人要是不嫌弃,明儿就让人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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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意了,但要求不止于此,“还要麻烦姑娘绣上我的名字,免得和人弄混了。姑娘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吗?”边说边取来笔架上的笔,蘸了墨在宣纸上挥毫,然后将纸调转过来推到她面前,“其道艰阻,崖岸险绝,余崖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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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两个字,并不只有这个解释。人家是自谦,她不能顺着话往下说,遂客套地恭维了一番,“奴婢以为是‘标格千刃,崖岸万里’的崖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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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后略一顿,眼神忽地深邃起来,“姑娘读过书,还读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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