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20节

可否。稍稍的一点苦，还存着对将来翻身的期许，要是苦过了头，就没什么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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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外面的长天，下了两天的雨，今晚终于出月亮了。只是云层厚重，弦月射不穿，只在边缘描画出微弱的银边。有些东西，过犹不及，就像这漫天的浮云，层层叠叠如同鱼鳞，看着有些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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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回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如约不时要听一听殿里的动静，章回便安抚她：“还有会子呢，三更天准时停，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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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道是，重又收回身子，静静侍立在门旁。这一个时辰变得很漫长，熬到后面脑子里空白一片，唯等着引磬的撞击声停下来，等着殿里诵经的人合上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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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皇帝要在次间过夜，章回提前上那里布置去了。着人安排起居的云龙铺盖，还得盯着手下的宫人熏被子、准备寝衣软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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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一个人站在大殿外，四下无人时，仔细打量了殿门两眼。很结实，只要插紧门闩，一时间想撞开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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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推移，心潮一阵阵地澎湃，只等时机一到，就能去做五年来一直想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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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半阖的英华门忽然被推开了，余崖岸带着十几名锦衣卫绕过碑亭，直奔正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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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的脑子里轰然炸开了惊雷，见他抬手一摆，身后的锦衣卫退到院子两侧站定了。他却一步一步朝她走来，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寒光四射，直勾勾地盯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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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姑娘，”他在她面前站定，嘴里吐出的话，足以把她的伪装撕得粉碎，“杨稳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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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的反应难以掩藏，她那一刻真有些慌，但仍是极力保持镇定，欠身道：“余大人，奴婢不知道扬掌事在哪里，今儿也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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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他似笑非笑看着她，“杨稳今儿称病告假了，我搜了他的直房，没有找见他。一个生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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