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33节

地方，果然露出一块青紫的皮肤。这是昨晚她下死手掐的，可惜没能掐死他，反倒留下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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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岿然不动，淡声应付：“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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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的？”余老夫人觉得不可思议，“你干什么了，撞成这样？昨儿还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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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躁地接了话，“怎么撞的，经过您真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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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说出来，可能不太相宜。余老夫人讪讪扯开了话题，含笑问新媳妇：“好孩子，你想吃点什么，告诉我，我让厨房给你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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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觉得他母亲太体恤了，何必这么抬爱她，便道：“我们吃什么，她就吃什么，还用特意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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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夫人望向他，“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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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任何语言的表述，都不及这一声“啧”，来得具有震慑力。这下他彻底不说话了，转身在一旁的圈椅里坐下，闷着头，一口接一口地灌起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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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不大自在，面对这位余老夫人，总有种别扭不安的感觉。原先她只想尽力应付她，两下里不需要多亲近，敬而远之就好，可谁知余老夫人的热情，大大超过了她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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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没有女儿，儿子又常年在外忙公务，逮住了这个假媳妇，也如获至宝。但如约难免恨屋及乌，她的儿子杀光了她全家，她实在没办法和仇人的母亲表亲近，和睦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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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夫人的话，她也只是有分寸地应对，倒是那老太太，是个很懂得过日子的人，学着酒楼的样子，在家置办了菜单。如约说吃得家常就好，她干脆把菜单送到她面前，指着这个说不错，指着那个又说可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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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拘着。”老夫人极力用她的方式，安抚着初来乍到的新媳妇，“我听元直说起过你的境况，你自小没有母亲，必定很孤单，往后就拿我当自己的母亲看待吧。元直先前有过一个媳妇，是不假，但事儿过去了，你心里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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