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33节

人听得高兴，但坐在圈椅里的人，眼眸却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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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晌一起用饭，不便说什么，等从老夫人院里辞出来，他才对她撂下一句话：“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你要是敢对我母亲不利，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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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站住脚，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么忌惮我，成婚之前就没想到这层吗？我还以为这府里只有你自己呢，谁知竟有位老夫人，那我总得替你承欢膝下，尽一尽做儿媳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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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得出她话里的锋芒，那双眼要将人敲骨啖肉似的。但也只是须臾，脸上的神情从阴郁转变成了嘲讽，“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前儿锦衣卫在徽州府抓住一个妇人，姓闻，京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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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霎时白了脸，“你们找到闻嬷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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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开视线，冲着廊外的空旷处牵动了下唇角，“我说过，你翻不出我的手掌心，还是消停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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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顾不上他的警告，急着追问：“闻嬷嬷现在在哪里，你没有为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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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放心，“我不会轻易让她死的，留着还有用，自然好吃好喝给她续命。不过眼下你得认清一点，最好老老实实听话，别出什么幺蛾子。他们的性命全在你一念之间，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应当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为你的鲁莽送命，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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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擅长拿捏人，又是不费吹灰之力，掐住了她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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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只得应承：“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母亲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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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他摇了摇头，“这个称谓不中听，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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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笼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她横下心改了口，“我不会对婆母不利，你尽管放心。但我有个要求，你不许难为闻嬷嬷。她不过服侍了我几年，和许家没什么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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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凉凉一笑，“那就要看你的了。规规矩矩做你的余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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