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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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没回来，她一个人快快用了，又让人撤下去。面上自然还是要装一装的，“大人的饭菜，让厨上温着，等他回来再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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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说是，领着人退了下去。但这一等，直等到子时前后，才听人传话说大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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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张罗起来，厨上的婆子预备把食盒送进上房，可刚搬到廊下，又给拦住了，“没瞧见门儿都关上了，还进去干什么？不怕大人一脚把你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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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婆子犹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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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不吃了。”值夜的回了回手，“撤下去吧，又没叫你，来添什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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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只得拗起食盒，临走又朝上房看了一眼。窗户纸上透出一点幽微的光，里间大多蜡烛都熄了，想必少夫人已经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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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穿着中衣的余崖岸站在脚踏前问：“今晚我能上床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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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说不能，“我在榻上给大人预备好了枕头和薄被，请大人在那儿将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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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板着脸，越想越不痛快，“昨晚念你一时不能适应，连洞房都省了，你今儿还这样，打算晾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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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盘腿坐在床上，淡声道：“我们本就不是寻常夫妻，大人耍手段娶我的时候，没想到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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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这女人实在不识好歹，“我那是救你的命，你再留在宫里，迟早是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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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比死好吗？”她叹息着低下头，“报不了仇，被你困在这宅子里，什么都做不了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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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番话，字里行间透出一股绝望的怨怼，他隐约从中窥见一点苗头，或许再过不了多久，她就该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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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对你好一点，能不能让你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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