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35节

，机会送上门时，想必一定会紧紧握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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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有了谱，仰起脸，从长长的廊庑上走过。檐下挂着竹篾制成的卷帘，帘笼之间衔接得不紧密，一程阴暗，一程光亮。人在底下行走，不停交替于两个世界，身形也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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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廊庑尽头，她在抱柱旁站定了脚，朝正衙方向眺望。余崖岸的公务似乎已经处置完了，隐约传来那些莽夫乱哄哄的调侃，拿他脖颈上的淤痕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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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小登科，脸色透着红润。要不是敬陵建成了，说话儿要领差事，怕是要醉心温柔乡，不肯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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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没好气地叱了声，“别浑说！”但还是面子要紧，干涩地浮起个假笑，“女人么，就那么回事，有什么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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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顿觉恶心，悲哀于自己竟成了那些人口中的谈资。但她得逼自己按捺，勉力露出一个甜笑，温声招呼着：“大人忙完了，这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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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听她温柔着声气儿，虽知道是装的，但在这些下属面前也算挣足了脸。便应了声，偏头叮嘱几个千户提前点兵，交代完了自顾自从她面前走过，随口撂下一句“走吧”，人已经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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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浮起一个无奈的笑，朝着廊前那些看戏的锦衣卫褔了福身，引得那些人慌忙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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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尽笑容，转身朝门上去，迈出门槛的时候见他抱着胸，在车前站着。小厮放好了脚凳，如约没理会他，提裙登上脚凳，不知他哪里吃错了药，居然伸手搀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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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着没有收回手，赶忙坐回车舆内。刚整理好裙裾，见他冷着脸也挤了进来，她不太乐意，“大人怎么不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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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道：“马跛了脚，不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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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的人，坐骑还能跛了脚，实在是笑谈。她知道他的心思，无非是想挨得近些，占点儿便宜。也不戳穿他，只是往边上让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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