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37节

法大家。撇开政绩不问，就说这两笔字，着实有铮铮风骨。有时候人啊，难得圆满，写得了好字做不了好官，也是人生极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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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种种还在眼前，今天她站在店门前，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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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不知道她的心境，迈着大步进了柳泉居，扬声吩咐店家，上最拿手的菜，再来一壶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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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回了神，提裙迈进门槛，一面道：“喝酒耽误工夫，我还要回去收拾包袱呢。大人可以喝一杯，回头各走各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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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引得余崖岸不称心，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夫妇原本就该在一起。什么怕喝酒误事，分明是怕他喝酒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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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给准话，酒保傻张着嘴，呆呆等他的示下。他又觉得丢了颜面，最后恨声撂下一句：“沏酽茶来，越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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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疑心自己听错了，“大人青天白日要吃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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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板着脸道：“不成吗？白天喝酒犯困，还有好些公务没办妥，喝酽茶醒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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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吓了一跳，鼎鼎大名的锦衣卫指挥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回是新婚，带着新夫人来光顾，夫人面前倒驴不倒架子，哪个没眼力劲儿的敢啰唣，横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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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番没好气儿，不单酒保连连答应，连掌柜也忙上来支应，一迭回手打发人去承办，一面赔着笑脸道：“大人有阵子没上咱们这儿来了，上月挖来个新厨子，带了好些拿手的绝活儿，让他一样样上了，给大人和夫人品鉴。我昨儿尝了一条杭州石首鱼，味道不是京里河鱼能比的，这道菜就算小的孝敬大人，恭贺大人新婚之喜，给您二位添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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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属于那种吃了也不嘴软的人，锦衣卫在这大邺疆土上横行惯了，没让他孝敬一桌席面，已经算客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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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问如约：“你在金陵待过，吃过什么石首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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