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36节

;老夫人在一旁追问：“进宫一切顺利啊？见着金娘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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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说一切都好，“但没见着金娘娘。金家发落了，皇上册立了阎贵嫔为皇后，金娘娘名落孙山，往后怕是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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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余老夫人怅然，“没想到金阁老落得这样下场……元直啊，你都瞧在眼里了，千万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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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随口应付，“我留着神呢，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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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懒得兜搭他，又来和媳妇说话，“皇上登基五年，一向没立后，怎么这会子匆忙下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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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拿手绢掖了掖嘴道：“说是敬陵修完了，先帝后儿要动身落葬，想是要皇后主持大局，才紧赶慢赶拟定了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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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贵嫔？”余老夫人琢磨了下，“东城吴良胡同那个大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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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头都疼了，“人家这会儿要当皇后了，您还管人家叫大妮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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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夫人啧了声，“在家里说话，还忌讳那么多？我记得上回见了她舅母，还和我抱怨来着，兄弟出了事儿，一点帮衬也没有。怪道要住吴良胡同，实在是无良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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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端着茶盏拆台，“就算她想帮衬，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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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确实没用，无非成为另一个金娘娘，断乎爬不上今天的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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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又是咂嘴又是摇头，感慨着独善其身的人，反倒走得最快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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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宫里的事儿不去琢磨了，还是好好排算时间吧，“明儿三朝回门，后儿随扈，时候倒是不冲撞，就是忙些个，难为如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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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着，后面仆妇进来招呼，请家主们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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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搀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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