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38节

后自然也留意她，不由多瞧了她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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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众人聚在一起说话，又让侍膳处安排了晚膳，等席散时，已经将要酉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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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帐里出来，站在空旷的地方看天顶，星星月亮比在城里时候更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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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妇们互相道别，各自回住处，如约照旧和湘王妃同行。可刚走没几步，就看见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迎面过来，因穿着孝服，分辨不清是谁，等走近了才发现，生麻布衣上翻出缂丝云龙的领章，衬着一张泛着惨白色泽的、精美的脸，不是皇帝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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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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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来向皇太后问安的，碍于先前女眷多，不便出现，等到人散了才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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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浓，他的眼睫也深得像渊海，看人的时候沉甸甸地，四角安置的火盆也照不亮他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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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妃是他嫂子，两下里熟悉，但尊卑有别，忙拽着如约朝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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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似乎到这时才发现边上还有其他人，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朝湘王妃颔首，“赶了一天的路，皇嫂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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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妃哪里敢应承，客套的场面话不能少，“为先帝尽孝，是做儿女的责任，妾哪能言辛苦。要说辛苦，还是万岁爷更辛苦，这一路上多少大事都要您决断，怕是一刻也不得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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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她虚与委蛇，但目光幽幽，有意无意地落在如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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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低着头，神情举止很得体，仍旧像在宫里时候一样，处处无懈可击。因给先帝送葬要成服，女眷们一应都穿着白绢大袖衫，头上戴孝髻，首饰换成了素银钗梳，端端地拢着乌溜溜的鬓发。女孩子浓妆淡抹总相宜，装扮起来有其富贵雍容，脱下簪环，更有一段素净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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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神思复杂，碍于湘王妃在，不便说什么，草草支应了两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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