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婢女搀着她,高一脚低一脚地往营地那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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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蓉伴在一旁问:“夫人真不去见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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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有些犹豫,知道该在外人面前装得惦念余崖岸,但心里着实是不太愿意见到他。如今顶在杠头上,不去似乎不合常理,只得改了主意,对莲蓉道:“那咱们也去瞧瞧。要是大人正忙,就不要惊动他,悄悄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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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蓉道好,抬手朝西指了指,“涂嬷嬷都摸清了,随扈的衙门设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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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便携了莲蓉往西走,好在驻地四周灯火通明,半个村子都清了场,除了往来的宫人,就只有巡营的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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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正碰见屠暮行,他一见她便打招呼:“夫人来找余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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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说是,“大人这会儿忙吗?要是忙,劳千户替我传个话,说我来过了,就不去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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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暮行何等识趣的人,哪能不让他们见一见,赶紧替指挥使把人留住,比手道:“夫人随卑职来吧,这会儿营都扎好了,还忙什么。先前大人还在念您呢,说不知道您在那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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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知道他在尽力撮合,替余崖岸说好话,也不去探究太多,跟他到了临时征用的小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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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门大开着,几个带队的百户在路线图前听示下,李镝弩正比手画脚,说得口沫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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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抱胸在边上站着,发现门外停了人,抬起眼朝外望了眼。一见是她,奇怪,昨天因那枚果子不痛快到现在的心境,忽然一下子就平了。心想她可能是怕酸,又不好拂他的意,才悄悄扔了的。现在她来看他了,没有趁着规矩大如天,有意地回避他,说明这铁石心肠终于有了点转变,变得有人情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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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琢磨,矜持暂时是顾不上了,偏头交代一声,自己提着曳撒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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