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有,“要不她该捅余大人一下,或者干脆踹一脚,让余大人赶紧迎驾。可她就这么巴巴儿望着您,这意思不是明摆的,让您瞧一瞧她活得多憋屈,余大人总欺负她。看得见的地方是这样,看不见的地方怕是更遭罪……”边说边摇头,“不敢想、不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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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再言语,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这些太监虽会摇尾巴,奉承拍马,但要论细致,确实没人能比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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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也明白,更觉得她对他应当也是有所期盼的。否则就如康尔寿说的,应当立刻警醒余崖岸才对,而不是隔着那么一段距离,沉默地凝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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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再一次地,他还是让她失望了。余崖岸把她带走了,会怎么样呢……会不会继续强迫她?这是在陵地,他应当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吧。可他们又是夫妻,就算是皇帝,也管不着人家闺房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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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不服输、不甘心啊。这一夜辗转难眠,无数阴暗的想法冒出来,皇帝要收拾一个臣僚,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余崖岸执掌锦衣卫这些年,目无法纪的事干了不少,他不是不察,是有意纵容罢了。有朝一日他若下定决心收拾他,只需动用东厂收罗罪证,就能把他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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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种明面上的处置,难免伤筋动骨,牵连到她。余崖岸获罪正法,余家上下要查办,她的诰命头衔便也没了。从朝廷命妇沦为犯官家眷,她又要经受许多的艰难,这么想来似乎不上算,倒不如徐徐图之,至少不要让她的人生经历太多的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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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不停地转动,更漏已经指向三更了。他抬臂盖住了眼睛,又是一个不眠夜,昏昏沉沉地,所思所想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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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略迷瞪一会儿,就听外面敲响了四更的梆子。自小养成了习惯,每天四更必要起身,侍奉穿戴的太监已经进来了,他如常洗漱,换了衣裳,待收拾停当后,五更召集随行官员在东配殿里听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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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上无非商议那些,再次确认今天起灵的流程,负责陵寝建造的官员下地宫巡视了无数遍,随葬的物品已经摆放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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