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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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时方回神，启唇问：“西一长街上净了路么，不会落人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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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味说是，“各道随墙门上都派人把守了，各宫的人等闲出不来，这会儿长街上空无一人，万岁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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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点了点头，终于寻回一点主张，提起曳撒移步出了永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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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迈出宫门，往左就能回养心殿，他却选择了背道而驰。一路往西，原本想着去寿安宫见一见宜安太妃的，可走到寿安门上才想起来，太妃留在敬陵为先帝守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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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空虚瞬间填满他的心，这偌大的紫禁城里，他终于连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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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如约回到坤宁宫，照旧随侍在余老夫人跟前。老夫人见她进来，招呼她坐下，偏头问：“见过贵嫔娘娘了？许久没见，想是有很多话要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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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说是，“娘娘念旧，和我提起以前的事儿，很是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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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命妇里头也有嘴坏的，听她这么说，便一头摇着扇子，一头笑道：“可不是要怀念么。当初她是贵妃，风头无人可及，鼎盛的时候哪儿能想到，会落寞成今天这副模样。唉，先前我看她，两眼空空行尸走肉一般，其实今儿这大典她不该出席的，来了也是徒增伤悲，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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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知出处的命妇满脸鄙薄，单看她的神情，还以为她和金娘娘有什么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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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望了余老夫人一眼，余老夫人眨眨眼，示意不必搭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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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等四下无人的时候，老夫人才和她咬耳朵，“命妇堆儿里，也有那起子捧高踩低的玩意儿。早前金娘娘在贵妃位上，她们狗摇尾巴巴结着，那嘴脸，隔夜饭都能吐出来。后来人家失了势，立时又是一副被人坑害过的模样，靠这个向皇后表忠心，我看全是白搭，那时候皇后还是贵嫔呢，不照样拜在金娘娘门下！其实依我说，不是午门上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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