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52节

候的交道，总要从他身上学到点东西，否则这一路的坎坷，就都白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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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离了座儿，她站起身道：“嬷嬷，我要上锦衣卫衙门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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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嬷嬷惶然，“余大人不是不在锦衣卫吗，您去那地界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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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的打算。”她垂手拿起了扇子，偏分吩咐，“我一个人去，你不必跟着。万一有人问起，就说余大人写信回来，我是遵了大人的令儿，上锦衣卫衙门传话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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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嬷嬷说是，又不大放心她一个人前往，战战兢兢一路跟到了大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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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回身朝她笑了笑，“嬷嬷别担心，那地方我去过好多回了，就凭如今的身份，那些锦衣卫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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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嬷嬷点了点头，搀她坐进车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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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门上垂帘，转而从雕花的车窗里，看向那张年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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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小小的姑娘，终于长成了有主张的大人。明明脸庞如此纯质可爱，但那双眼却像淬过了毒，泠泠泛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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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悲哀拢住闻嬷嬷的心，只觉酸楚涌上来，唯恐自己失态，忙掖了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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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跑动起来，姑娘的侧影从眼前一闪而过，车轮带起淡淡的烟尘，很快往巷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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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离锦衣卫衙门不算太远，车赶得急一些，一炷香时间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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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从车上下来，进门自然被奉若上宾。衙门里戍守的百户迎上前，恭敬道：“夫人来了？天儿热，夫人快请里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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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含笑道了谢，“我找屠千户，烦请替我通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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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百户虽不明白为什么指挥使夫人点名要见屠千户，但只管承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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