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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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便坐了回来，寻常打探着：“那妾侍，生孩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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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妃垂着眼点头，“生了一儿一女，在王爷跟前养着。我心里就是有些怕，怕他们是一家子，时候久了，我和容宁倒成了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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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愈发要为她叹息了，“也是，养在身边的到底更亲，王爷偏袒些也是常事。不过世子是正统，就算说到天上去，您也是正头的王妃，不是那些妾室通房可以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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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妃苦笑连连，“我也这么劝自己来着，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官场上的这些男人，哪个不在外头摘花儿，就说您家余大人，那么厉害的人物，风月场上不也有名有姓吗。往常怎么样，并不要紧，只要最后和你一心就是了。我如今也盼着我们王爷收收心呢，等容宁再大些，我就上湖南去，我还真不信，他能为了个妾室，灭了我这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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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并不赞同她这么做，“真要这样……我倒觉得还不如让王爷回京来。那地方人家经营了几年，早就是人家说了算了，您上湖南去，诚如做客似的，多不自在。还是京里好，京里有您的娘家在，娘家给您撑着腰，您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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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妃愁眉苦脸，“回京……那就真要削藩了，我容宁的前程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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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没言声，有些事是需要她自己去意会的。其实回京不单只有削藩一条路，至于世子的前程……若是换了另一条路走，岂非前程更远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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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湘王妃也意识到了，忽然讪讪调转了话题，“罢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我先前来的路上经过菜市口，见那儿围了好些人，打听之后才知道，今儿是金阁老问斩的日子。唉，当初他可是一心拥护皇上的，本以为女儿有宠，自己又是内阁首辅，余生必定享尽荣华，谁曾想说倒台就倒台，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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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隐晦的言辞里，未必没有对皇帝薄情的指控，只是不好明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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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心里不免惆怅，唏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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