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人都是自私的,生出独占欲的时候,便开始绸缪如何能将这件事变得顺理成章。一个不太好的念头在他脑中盘桓,强留或是和离都会伤筋动骨,最好就是让余崖岸这个人永远消失。若她成了寡妇,那么一切难题便都迎刃而解了,不管是进宫还是另建别业,都是名正言顺的,没有人敢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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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要杀余崖岸,他又不免彷徨。当初夺取皇位时余崖岸出力不少,虽然他手段狠辣,不留余地,但就长远来说,确实为他扫清了前路,让他能高枕无忧地垂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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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宝刀依旧锋利,却要强行折断,他终归惜才,还是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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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在等着,等他给个决断,现在就告诉她,会扣下余崖岸,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可惜,她没能等来。只听见他一声叹息,紧紧扣住她的手臂说:“我舍不得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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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一点点凉下来,开始切切实实自省,是不是自己做得还不够,为什么到了这个份儿上,他还没有对余崖岸动杀心。想来是自己太心急了,还得再添一把柴。于是偎在他怀里说:“我也没有办法,回去还不知应当怎么交代呢……不过你放心,等事情应付过去了,我想法子给你传口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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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里头难舍难分,外面的章回给余崖岸提了个醒儿,“余大人,您这回押解的是庆王,是当今皇上的兄弟。天家血脉犯了事儿,尚且要追究刑责,何况你我。无召而擅闯,视为阑入,阑入是什么罪过,余大人比我更明白。大人还要进吗?”边说,边向一旁让了让,“倘或决意要进,咱家不拦大人,但后果大人是否能承受,还请大人仔细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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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反倒让余崖岸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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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算他真能撞破些什么,又怎么样,难道还能和皇帝争长短吗?无非是让自己颜面扫地,再也抬不起头来罢了,所以章回的以退为进,反而唬得他不敢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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悻悻退后两步,他握紧了双拳,“是我太性急了,着急要面见皇上,险些坏了规矩,还请大总管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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