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66节

nbsp;她不必再忧心忡忡，害怕有其他人知道她的底细，今后只要专心对付皇帝一个人足矣。能让他的江山得而复失当然是最好的，但若是不能，她就豁出一条命去弑君，不管是下毒还是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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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抬起手，抓紧他腰侧的衣裳，“你会不要我吗？将来遇见更好的，会将我弃之不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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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笑，“疯过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恐怕江山都要顾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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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角，要不是碍于流言，他甚至想留下陪她到天亮，免得她孤寂地面对这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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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她贴在他耳边说，“往后有的是机会相见，别争这一朝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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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好，“都听你的，只要我想见你的时候，你不会借故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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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害得他每次都要有意拉出来提一提，免得她老毛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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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讪讪道：“上回确实是陪着婆母外出，没法子进宫，你也不要总拿这个来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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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回，你又要陪太夫人出门拜佛，到时候我应当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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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顿时一趔趄，他的语调看似寻常，但她品出了隐藏的危险——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比锦衣卫指挥使容易对付得多，想让她消失，她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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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看来想得有点多。他笑了笑，“我若是翻墙进来见你，你可不要嫌我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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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想头儿，已经很不尊重了。”她带着怨怼，推了他一下，“回去吧，来了老半天了，回头传到婆母耳朵里，我没法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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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以为意，“如果解释不清，就不要解释了。余家这一脉虽然只有余崖岸一个，但旁支人可不少。太夫人是聪明人，她知道顾全大局，不会有意和你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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