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67节

，就意味着永远把她留在了余家，即便和皇帝不清不楚，也只能偷偷来往。将来皇帝爱屋及乌，受益的仍是余家子孙，那孩子冠的是余姓，这门庭就算彻底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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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种心思，对她来说无伤大雅，反正自己早晚是要离开的。余崖岸等着出殡，得有孝子摔盆，这事儿迫在眉睫，反正没有别的选择，便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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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商议，其实是例行通知，因为孩子早就预备好了，披麻戴孝地被人领出来，先磕头认了亲，然后由人抱着，把一个瓦盆从高处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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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地一声四分五裂，早就就位的锦衣卫抬起棺椁，在浩大的哭送中，运出了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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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的队伍排得很长，每经过一处路口都有路祭。如约须得依例答礼，整个队伍走走停停，约摸走了有半个时辰，才进入余家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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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崖岸下葬的墓穴已经点好了，就挨着先头柳夫人的墓。他一直惦记着他的希音，希望他们一家三口能在底下团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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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棺椁落下去，落进幽深的土坑里，家仆挖起了头一锹土，沉甸甸盖在了棺盖上。如约低头看着，一股难言的酸楚忽然冲上鼻腔，她和他的恩怨也到此为止了，随着洒落的泥土，深深埋进了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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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立好了，身上的孝服也得随着经幡和纸钱一起，扔进火堆里。取而代之是鬓边的白花，孝期足有一年，明年的今天才能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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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来送葬的亲友们，纷纷上前问候她，劝她节哀，要看开些。她点头说多谢，“府里预备了席面，大家回城吧。这两天多谢诸位亲朋帮衬，否则我手忙脚乱的，怕是不能仔细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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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怜她可哀，都说着客套的话。这时候仆妇把那孩子领到她面前，引导着孩子，管她叫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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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瘦瘦小小的人儿，眼神怯生生地，让她想起了今安。要是今安在，大概和他差不多的年纪，流落在外的孩子，肯定对这陌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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