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71节

起筷子，“来，快吃呀。天儿凉了，略放一会儿就得拿下去重温，多麻烦……哦，对了，太后发话，说重阳节让进宫聚聚，说说话儿来着。我近来身上不大好，撂下清羡也不放心，到那天你一个人去吧，替我向太后告个假。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支应不动了，料太后是可以体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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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明着要成全了，这位婆母果真善于物尽其用，气量也大。有时候想想，人与人之间总有个怪圈，你想利用别人的时候，别人也想利用你。到最后只看是刻意规避，还是心甘情愿被利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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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道好，“这种事儿，太后必定感同身受，无论如何不会怪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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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夫人是聪明人，当然听得出她话里的玄机，但也只是颔首，没有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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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清羡由保姆领进门，一见老夫人便喊祖母，但见了如约，只是眉眼弯弯地笑着，并不开口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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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递了个兔子小馒头给他，弯腰问：“你为什么总不叫我？咱们在一块儿玩了好些天，你不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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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羡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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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什么呀？等我老了，我还指着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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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羡说：“二叔家的流云姐姐，和您一边儿大。我管她叫姐姐，管您叫母亲，太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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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笑起来，余老夫人说：“这孩子有点儿傻，进了咱们家，就是来认母亲的呀，怎么能因着母亲年纪小，就连人都不叫了。”说着往前推了推，“你不是总和我说，很喜欢她吗，这会儿让你叫人你又躲闪，没出息透了。快去，好好行个礼，祖母是怎么教你的，你可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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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羡这才腼腆地走到如约面前，拱起小小的拳，向她长揖下去，“母亲受儿子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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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伸手把他拉到怀里，笑着说：“我也是做母亲的人了，细想起来怪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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