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72节

出来，“万岁爷什么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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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轸把章回的话重又复述了一遍，原还巴望着叶鸣廊也摸不清头脑，最好和他再商议商议，可惜没有。人家一听就明白了，除了眉目间有一丝为难，倒也没说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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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轸问：“叶大人，您这会儿就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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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鸣廊迟疑地看看天色，这么晚了，跑到人家府上拜访，实在不合礼数。但既然领了命，就不容他推辞了，只好硬着头皮赶到白帽胡同，向门房递了名刺，说求见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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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心下也忐忑，担心她未必愿意见他。他把内情透露给了皇帝，她唾弃都来不及，真能听他的劝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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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做好准备的，大不了无功而返，没曾想她并未回避，让人把他请到前厅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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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的时候，左右的人都退尽了，只剩她单刀赴会。见了面淡淡一笑，“指挥使大人漏夜前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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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鸣廊很难堪，干涩道：“不过是奉命……你很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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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也爽直，坦然道：“确实怨。早前你放了我，我一直拿你当恩人看待，什么事都不瞒着你。却没想到，你转头把我给卖了，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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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首轻叹，“我食君之禄，护佑皇上安全，是我的本分。我知道你怨怪我，但也请给我解释的机会，你自以为身世足以瞒天过海，上头其实早就知道了。当初让屠暮行处置魏家人，不该留活口，活人管不住嘴，稍加打探就无所遁形，你能瞒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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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恍然大悟，困扰了许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原来果真是魏家这头出了纰漏。可她并不后悔，身份败露是迟早的事，要是为了彻底隐瞒，把魏家一门赶尽杀绝，那和余崖岸还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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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向他，她无谓地牵了下唇角，“你今晚来找我，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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