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73节

，又出血了，顿时两眼一黑，忙掏出帕子递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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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倒不以为意，另一手利落地缠裹住伤口，然后踅身穿过御花园，直出了顺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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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玄武门外停了御辇，小轿抬出门劵，他沉默着又把人拽出来，不顾她挣扎抱进了车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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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气愤不已，“你这是干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这么急着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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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指责，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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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落座，低垂的眼睫盖住了眼底的思绪，“这京城上下，还有谁不知道你我的私情？与其装模作样遮掩，不如大大方方示人。我就要在众目睽睽下带你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怎么，不行么？寡妇再醮，天经地义，谁敢置喙，我就要谁的命。横竖生死已经不重要了，多几个枉死的冤魂，又有什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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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咬牙望着他，“你八成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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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先正低头查看伤口，听了她的话，才慢悠悠抬起一双幽深的眼眸，说对，“我已经疯了，是被你逼疯的。我以为有了那层关系，你多少会有几分惦念我，谁知到头来，还是我自作多情。我每日生不如死，你却活得很滋润，带着余家那小崽子，又是读书习字，又是掌舵划船……你就那么喜欢孩子？要是喜欢，我们自己可以生，何必把心思用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等他翅膀硬了，才懊悔白辛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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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约都是这么无耻，有了肌肤之亲，就会起更多的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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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漠然调开了视线，“我没想过自己生孩子，既有现成的，带在身边抚养，有什么不好？请皇上管好你自己，别来过问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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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不说话了，只管负起手，蹙眉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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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不喜欢这种目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瞧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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