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78节

，这会儿活动起来，不知怎么就露了怯。”偏头吩咐汪轸，“给我送碗粥来吧，旁的也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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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轸忙说是，麻溜出去承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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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拍了拍炕沿，说过来，“是不是太惦记我，担心我的伤势，才急得吃不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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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坐在他身旁，还是正着脸色说没有，“这种境况下，得是多大的心，才有心思吃东西。我怕你想明白了，给我送根白绫过来，让我死在宫里，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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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她的场面话，她哪是贪生怕死的人，要果真这样，也不会往他身上扎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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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道：“别瞎担心，我这辈子都想不明白了。你也不用发愁我给你送绫子，要勒死了你，我自己还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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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听了，眼眸楚楚望了望他，复又垂首叹息，“我愧对父母兄嫂，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我原本不该留下的，可我又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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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下才好，要是舍得下，我怎么办？”他说罢，又调转了话风道，“生在帝王家，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和太子虽是一母同胞，但他自小排挤我，等到他即位，我就算远赴山西就藩，恐怕他也不容我活着。你愿意看我死在他的刀下吗？愿意看他高坐明堂，我黄沙枯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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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忖了又忖，还是摇头。太子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模糊的称谓，因为父亲在东宫任职，她就理所当然地站在太子一边。但人总是多变的，自己和他纠葛越来越深，心哪能不偏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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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然是高兴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他就知道她不是对他全无感情的。人一旦生了情，就会偏私，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到底还是向着他了。所以这一刀没有白挨，先解了她的恨，再和她道明原委，只要她转过弯来，这晦暗的情路，就能拨云见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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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从她手腕向上攀移，甜腻的小臂那么纤细，轻轻一折就会断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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