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阶上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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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只觉身上一阵阵生寒，这颗心被冻住了，砸碎了，再也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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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召见他的时候，您在边上吗？”她颤声问，“您是亲耳听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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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说自然，“先帝卧床大半个月，我衣不解带地侍疾，一步都没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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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匙脱了手，落进碗里，她浑然未觉。半晌站起身，呆呆道：“太后，我身上忽然不大好，向您告个假，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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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瞧她脸色铁青，不由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忽然不好了？快传太医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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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说不必了，“我回去躺一会儿……躺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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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太后再说什么，她转身朝门上走去，行尸走肉般回到延春阁，连跟前的人朝她请安，她都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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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轸纳罕地问金禧：“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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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禧摇了摇头，撺掇汪轸：“你进去问问，实在不成，把万岁爷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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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轸只得壮着胆儿进去，小声道：“夫人，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奴婢去请万岁爷的示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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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偏身在窗前坐下。夕阳照在身上，半点感觉不到温暖，反倒越来越冷，冷得叫人牙关发紧，冷得叫人寒毛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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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轸没办法，从殿里退出来，压声吩咐边上的小火者：“去瞧瞧，万岁爷什么时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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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者领命，撒腿跑出去，汪轸和金禧就在殿外候着，不时朝里头看看。殿里寂静无声，她低头坐在那里，保持着一个姿势，再没有变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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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会儿，康尔寿引皇帝进园子，汪轸和金禧忙上前恭迎，汪轸小声道：“万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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