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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夫人不停地用手绢擦着眼泪:小於,宝宝,你知道的,妈妈本来没有想卖掉你。你应该留在家里,留在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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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倒是不假,当天在兔贩子来家里挑新一窝满三岁幼崽时,她和丈夫的确没想过要卖小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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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疼爱这个孩子,纯粹是因为,化形残缺的小兔崽会引来各种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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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会生和卖,管不了售后,宁可让这个收不回去耳朵的小十七砸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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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於仰脸望着她,总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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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是他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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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也像每一只小幼崽都会做的那样,想在她怀里找到一个可以待一会儿的、安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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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待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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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那么一会儿,已经成了那时候的他最奢望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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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要一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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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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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妈妈的爱太少太少,吝啬于给任何一个孩子多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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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比起孩子,妈妈更爱的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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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於觉得有点儿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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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种来自血缘的共鸣,而非情绪上的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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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中的某一部分清楚地知晓,他与亲生父母,与原生家庭的缘分,恐怕在这一刻已然走到了尽头。\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