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里衣彻底染红。
安今嘴巴张了张,泪水险些又落了下来,“越哥。”
女子坐在只铺了一层衣衫的地上,发髻散乱,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脖颈,她的脸像用白玉精工雕塑而成的,面颊几乎晶莹得仿佛透明,充满令人怜惜的破碎感。
此时抱着用斗篷裹着的孩子,泫然欲泣的望着男人。
巩越半跪在她面前,挡住了身后的风雪,轻声道:“没事了。”
安今趴在他的肩头呜咽。
终于没事了,原剧情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男人却误解了她的哭泣,他的大掌轻轻捧起她的脸颊,眼里蕴藏着晦涩难懂的情绪,“后悔吗?”
跟着他到处流浪,永远在担惊受怕,甚至连生产那么重要的事都在这种环境。
安今泪眼朦胧,在他晦涩的神情中看懂了他的内疚,自两人成婚后很少再问她后悔吗了,而现在他又问了。
不止庙里的她在担忧他,在庙外厮杀的他一样也在忧心着她。
他明明已经给她提供了力所能及最好的一切,却还是尤觉不足,害怕她会后悔跟他走,害怕她对现在的生活感到厌倦。
但脱离牢笼的鸟儿永远不会再想着回去。
现在的她踏过了游记里的数座城池,她可以自由的到集市闲逛,春日赏花,冬日观雪,而不是在狭小的绣楼每天机械的绣嫁衣。
她想,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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