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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桃把手里的衣袖攥得发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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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安静地微笑着,“为什么这就不能是我真正想做的呢,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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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生命都有获得拯救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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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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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桃深呼吸着,感觉在听见他死讯后,检查那些案宗时的荒谬感受又一次紧紧掐住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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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第叁负责人助理为解救处于无自救能力的义体受试者,强行多次往返事故现场,最终脱力并与以下编号受试者因爆炸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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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离谱了,像他死讯一样太过荒诞而简直使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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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格林只是站在那里,用他永远安然而清朗的声音说,“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真正想法,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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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做这样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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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葬礼的人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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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由得真诚地感觉到如释重负,几乎所有人都还在为格林的生还感到高兴,甚至感动地无法忍住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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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尺心桃仍怀抱着难以被熄灭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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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挣脱了环绕着父亲的臂弯,跑出去,用力地将手中洁白的花束掷向那个等待着被泥土覆盖的黑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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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群惊讶躁动地望着她,看她疯狂的举动,窸窸窣窣地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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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因为丢掉了伞而被雨淋了,所以脸是湿的,是因为阴冷的风吹拂过身体,才会冷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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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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