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从浴桶里出来,奈何时辰不到,叶娇瞪了他一眼,把他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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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没有动手,他今日也烦得厉害,此时找到了个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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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你这是犯浑!”他厉声道,“父皇都知道你虽然做过错事,但关键时刻收手,又失了右手,便饶过了你,连俸禄都没有削减。你却在这里自暴自弃,把自己喝得烂泥一般。你到底是自责老二的事,还是不敢面对那些腌臜过去?不敢面对你和胡嫣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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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璋那日只说了半句话,但关于李璨和胡嫣儿往事的传言,早就甚嚣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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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大殿像劈进一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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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璨修长的身子歪了歪,又努力站直,转过身,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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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你们说了,”他的声音死气沉沉,手臂在转身时打到木桶,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木然道,“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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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遍布羞耻和绝望,似乎恨不能投河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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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娇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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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哥,”她柔和道,“先前林镜有没有告诉你,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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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璨绕开叶娇,道:“说不说的,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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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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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一直在等她回来,等她对自己说一句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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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对方会说什么,但不知为何,他的身体想死,他的心,却在等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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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叶娇道,“那些事,我也听人说了些,也查到了些。然后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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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璨全神贯注听着她的话,脸也转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叶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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