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时不时睁开眼检查时间,他似乎就是为了这才找了个亮堂地;阴影处的某人,一直蹲着不动,四处张望,像是临行前的等待;还有穿着黑色正装拿着几张纸反复翻阅的女人,她似乎为工作所扰,还未见黎明,也不知能否看清;除去灯光旁稍稍显眼的,还有多少人迹难寻。
行人往来又去,正是平时的景象,
如果只一眼扫过,大概。
变动着的目光,少数流露的情感,行路与方向汇集在一处,就在这“燕尾”,就于此“白岩”,彼此紧贴,他们顺着夜晓的暗流前进,带着共同且唯一的“遵循”,追随着某人的脚步。没有确定的命运,只有确信的自己。
于他们,前路未知,于他,则未知而又笃定。
路灯下,并不显眼,是怎样的表情也看不清。
戴一副眼镜,稍微踱步,却不像只有他一人于此,一举一动,多会牵动旁人的眼光,或许是因为此地太僻静,风吹草动都叫人留意。再看他,也不过被认作是一位平素朴质的男人;有时见他笑,温和清朗,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规矩地站在原地,除了偶尔擦一擦眼镜,不见有其它动作。处处都与他的端正吻合,和煦不惹人注目,
如果只一眼扫过,是如此。
纪麟云,区别于以往的时候,除了摆弄他的眼镜,就只是站着,紧握双拳垂在身体两侧,他不想过多展示心中的不寻常,尤其是对他在乎的那些人,可尤其是他们,谁又会看不出,谁又会在意呢?
闭眼,谈不上累,只是等了很久。
取下眼镜,整理衣领。
行人往来,是天亮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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