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我在屋里百无聊赖,心里头空落落的,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挠着,烦闷得很。虽说此前那些糟心事已过去半年,按常理,早该离开这满是伤感回忆的县城了,可心底总有股莫名的牵挂,如蛛丝般缠缠绕绕,怎么也扯不断,而这牵挂的源头,便是秦幽。短短半年相处,他竟成了我在这县城里最难割舍的存在,想想也是奇妙。
瞅了眼墙上的钟,哟,都晚上9点多了。我心里清楚,秦幽那家伙是个夜猫子,这会儿大概率还没睡呢。于是,我顺手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电话嘟嘟嘟响着,我坐在床边,暗自腹诽:这家伙,平时说话惜字如金,今天可得好好和他唠唠,毕竟明天我或许就要走了,再不见面还不知啥时候能碰上呢。
没响几声,电话接通,秦幽那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传来:“咋的,大林子,酒虫闹腾了?”(自混熟后,他就老这么称呼我,说“余林大”叫着拗口,听着像在调侃某只公狗的某个部位大,每次都让我又好气又好笑。)
我没好气地回道:“少废话,胡同口喝点去。”
秦幽闷声应道:“没空啊,哥,我得看店呢。”
我一听就来火了,忍不住抱怨:“看店看店,你这嘴是租来的呀,租金到期舍不得多说个字了?一工作起来,说话就金贵得跟啥似的,多说一个字能掉块肉还是咋的?”我一边说着,一边在屋里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他这性子挺气人,可又念着彼此的交情,心里满是无奈。
秦幽赶忙解释:“哥,真不是我不想去,我今天感觉店里不太对劲,好像有啥事儿要发生似的,要不……要不你来我店里吧。”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又急忙补了句:“哎,不过哥,我还是得劝你再考虑考虑,你那阴体质,我怕你到这儿受不了,我这店里阴气重着呢。”
说实话,我打心底里抵触去他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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