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德运抽泣一边解释说:“昨晚上他就说肚子里不得劲,我说要不地上镇上医院看看,他说不去,非得硬挺,说挺一会儿就好了。今天早上疼得不行了,这回不是肚子疼了,捂着心口,这才要套马车上镇上,没等去呢人就不行了。”杨自厚听了无奈地摇头。
这时候同样在当支客的二社生产队长程德旺的父亲程海对刑德运说:“德运呢,烧一会儿纸行了,让你大舅上屋,你在外面看看谁来送纸来了给人家磕个头,让你们这些表兄弟替你烧。”程海当生产队长和在村里专横的态度没多少人愿意待见他,可赶上红白喜丧之事,他和二儿子程德旺说的话却还像队长一样有力度,别人都听他的调遣,这回大家倒是缺这个“热心肠”不得。那时候谁家老人人们总是拿上一捆或几卷烧纸来表示祭奠怀念。邢德云于是起身来,向来送纸的乡邻一一磕头。程海看明英、明兰几人还在哭泣,便对杨自厚和万新宝说:“老大,和你姑爷给这俩孩子整屋去,劝劝她们别哭了,哭一会儿就行了,咋哭你大姑父也回不来了。”杨自厚命令性的呵责说:“行了,别哭了大侄女,给你们俩哭坏了更完了。”万新宝连拉带拽地地将明英和明兰劝回屋内。
这会儿明文从家方来,杨自知对明文和明国、明家说:“你们哥几个跪棺材那给你大姑父烧纸磕头,慢点烧。别断流就行。小哥几个默默悲闷中跪在邢冲的棺材前烧纸。”程海又问杨自重:“老五看看你家还有啥亲亲朋友啥地吿不告唤人家一声,今天都下午了,出是出不了了。”杨自重自叹说:“这事这么突然,等人家来了人都埋地下了,就别告诉了。”程海说:“你不和你外甥商量商量啊?”
“还商量啥,德运和她媳妇就这样告诉我的。”“那你那二哥三哥和你二姐不告诉一声啊,现在知不知道他们都在那,有没有个信呀?”杨自重寻思了一会儿说:“走之前我爸说他们上黑龙江了,明英知道他们地址。回来也赶不上啊?”程海一指杨自重,没好脸地对他说:“你们哥兄弟行事我最不得意――自己妹夫没了不告诉人家一声?不知道他们地址那倒没招,知道地址还不告诉人家一声,赶不上下葬和三天原坟,烧头七他们还赶不上吗?到时候见面时候看人家不埋怨你们?再说这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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