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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修询又一次从浴室出来,换了套新的家居服。
他下楼倒了杯温水,送到许亦洲房里。
将水杯放在床头柜,许亦洲醒来就能喝,他放轻动作来到侧面,掖了掖微乱的被子。
领口的衣服被许亦洲无意识地扯得凌乱,露出一片皮肤,白得刺眼,程修询看了一眼便心虚地转过头。
药效分解得差不多了,许亦洲体温还是偏高。
程修询守在许亦洲身边,隔一段时间就用湿毛巾擦拭对方额角溢出的汗水。
两个小时以后,夜幕完全降临,整座城市终于陷入平静。
许亦洲从睡梦中醒来,缓缓睁眼。
头顶的吊灯太亮,以致于他睁眼的瞬间,眼前看不清任何东西。
半晌后适应光线,他才恢复视力。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程修询棱角分明的下颚线,颈侧分布几抹可疑的红痕,尾部没入衣领。
这回轮到许亦洲脑子宕机了。
几个小时前的一幕幕走马灯般闪过。
情急下的呼救,男人沉重的喘息,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秒的情景——
程修询脖子上的几道痕迹好像、似乎、应该是他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