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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站立到踱步,他的步频不断加快,肉眼可见的急躁。
一分钟,两分钟……
十分钟后,他摘下了头顶的礼帽,用宽大的帽檐驱赶暑气。
程修询盯着对方露出的半边脸,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人。
当年的采访视频中,记者问及许良甫如何看待兄长一家意外落水,兄嫂身亡。
镜头面前,许良甫胸前戴着一朵白花,神情悲恸。
“兄长本该和我一起参加酒会,偏偏要在那时回家,才发生这么悲惨的意外。对于这件事,我也很心痛。”
记者简单表示安慰,很快问出第二个问题,“您对您兄长改变参会主意的决定知情吗?”
许良甫摇头,“不知情,我赴宴后始终待在宴会场地,也是事后才得知噩耗。”
……
许良甫对外自称参与宴会,那场他本该存在的场地却没有他的痕迹。
顺着线索,似乎可以探出更多秘密。
程修询保存好完整的录像,留在日后作为反驳许良甫拙劣谎言的筹码。
宴会的事情告一段落,牵扯出更多的信息。
程修询曲臂撑住下巴,若有所思。
他面前摆满各种文件,对面两台笔电敞开着,纸张散落一桌,记录着零碎的内容。
周青很是自觉地接过收拾狼藉的活,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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