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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看向许亦洲,却没见他脸上神色变换。
许亦洲面白如纸,几乎和医院床单融为一体,本就单薄的身材躺在病床上看不到起伏,眼睛不知道看着哪里,有种奇异的宁静,犹如海上风暴雨夜前的平静夜晚。
杨必忠瞧着他的样子,只觉得风雨欲来,满心慌乱,但许亦洲不表现出什么,他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机会。
死一般的沉默弥漫在压抑的空气中,就在杨必忠撑不住,马上就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许亦洲撑起身下了床。
“杨叔,我能去看看程修询吗?”许亦洲轻声问:“还有爸爸。”
杨必忠叹口气,“这段时间不允许探视的。”
许亦洲即刻便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他接受自己不能随意探视的事实,默默躺回自己的位置,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没办法探视,只能靠医生每天定时的汇报来了解程修询的情况,因为计划被拆穿,许良奕的情况也被准许告知给许亦洲,总算把躁动不安的人安抚好了。
许亦洲还是和前半个月一样每天待在病房里,定时吃药输液换敷料,程老爷子大把大把的钱不要命似的往里砸,整个医院没人敢怠慢新来的三尊大佛。
杨必忠和季川隔段时间就来探视,许亦洲伤口恢复得不错,起码不会三天两头开裂剧痛,不负众望也毫无意外地成为最先能够下床走动的人。
后边几天医生汇报程修询和许良奕状况的时候,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听着,生怕遗漏半点转好的迹象,也怕许亦洲哪里不对劲,都偷偷观察着。
远在平城另一角落的程牧听说了,怎么样也要来医院看看,重症监护室去不了,他就到许亦洲床边坐着。
加上他,季川、杨必忠三个人跟三堂会审似的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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