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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应生离开后不久,便有一位穿制服的荷官走过来,把秋池换了下去。
赌桌上有人催促了几句,那位新来的荷官便轻车熟路地开始发牌。
周利冺嘴里叼着烟,瞟了眼这局的底牌,然后另一手碰了碰旁边女孩子的肩,叫她:“小沛,这局给你玩吧。”
“周总,”女孩子语气娇娇的,“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大会玩这些。”
“没关系,”周利冺笑,“赢了钱你拿着,输了算我,这样好吗?”
“当然好,”那女孩子于是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叫了个很亲昵的昵称:“晚点我想吃南二环那家蛋糕店。”
周利冺捧着她半张脸,用指腹轻轻地推了推她脸颊上的肉:“这会儿要关门了吧,明早我让老陈买好了给你送过去。”
这是今晚不在她那儿留宿的意思了。
那女孩也没多话,扭头去接那荷官发过来的牌。
周利冺这才看向旁边的秋池,他捏下嘴里的烟:“你过来。”
秋池闻言又靠近了一些,他看着周利冺手里的那只烟,燃尽的烟灰将要掉了,于是他便殷勤地去拿桌角的烟灰缸。
接着他半蹲下身,有些讨好地将那盏烟灰缸捧上前。
周利冺低下眼看他,嘴角一点点摸不透的笑意:“怎么不抬头?”
秋池于是抬起头。
头抬起来了,可那双眼仍还低着,没有要直视他的意思,周利冺笑了笑,觉得这人就像是一只没兽性的狗,温顺有余,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学会对自己“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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