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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看着那人自己缓缓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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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面色苍白,双瞳却恢复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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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被暂时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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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过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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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折风身周再度泛出淡淡浊气,剑纹又染上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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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又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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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雪心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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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折风却没有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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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木然,双眸空洞,像是痛到了极致,已经习惯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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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般又过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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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雪便又瞧见谢折风神魂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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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这样做?你不疼吗?”他哽咽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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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折风双眸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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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寒剑光毫无停滞,再度落下,割裂心魔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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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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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折风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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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没有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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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心魔再次复发,谢折风再次割魂镇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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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雪仍然只能徒劳地穿过谢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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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是忘了自己拦不住,如今是明知那是过去,还是想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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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会切了自己神魂一遍还不够,又切了第二遍第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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