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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皖猛地跪下:“多谢首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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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雪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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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从云剑门带回来的,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弟子后辈。我实话告诉你,落月封山,是我为了逼迫数次为祸四海万剑阵的背后之人尽快动手,但我与仙尊也确实因此,而没有多少时间准备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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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如何尚未可知,若我哪日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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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公子!”云皖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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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害怕,我与仙尊走在两界的最前头,若是天塌下来,我和他就算是死,也自然能该是死在最前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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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丑话说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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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玉牌你拿着,从此以后你就是落月弟子,若我和仙尊有意外,你便寻一个你觉得合适的峰主或是长老,拜入门下,做一个普通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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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算是他对云皖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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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看小姑娘要哭下来,一时之间也没了办法,只好又说:“你有成大事的心境,只不过云剑门确实没什么厉害传承,因此限制了你。往后拜入落月,我领你走这第一步,但后路如何,全靠你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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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皖却说:“我愿意只在首座身边做个随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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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雪摇头:“我从来没有随侍,千年前便没有,如今自然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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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独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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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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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雪顺着怀中困困的毛发,自言自语般道:“有人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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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皖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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