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防身。”
在曹野那姬的心里,一个人是离不开匕首的,她从三岁身上就带着匕首,行商的沿途有狼群有盗匪,匕首能杀人还能割断狼的喉咙,饿了能割肉冷了能劈柴,匕首是最有用的东西。
李长安却只看着曹野那姬手指上刚结疤的伤口出神。
曹野那姬的手上一直都有茧子,只是这几年在宫中养着,用不着她再舞刀弄枪,手上的茧子就薄了一层,而最近,她发现这层薄茧被磨破了。
李长安看着昏黄烛火曹野那姬认真打磨匕首的脸庞,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孟郊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李长安抿抿唇,她要再快些了。
又过两日,李长安带着明月出宫,来到了她的宅院。
宅院中的一个管事娘子元娘邀请明月去胭脂行去看最新出的胭脂。
元娘是李长安新买回来的管家娘子,原本是犯臣家中的管事大娘子,因为主家获罪才被发卖了,李长安正好遇上了,就买了下来。
明月和两个胡姬没什么话说,和元娘却有不少共同语言。
“明月你和元娘一起去吧,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李长安挥挥手,又在软榻上打了个滚,伸了个懒腰,“我睡会觉,你们回来也不必喊我。”
明月犹豫了一下,作为奴婢保护李长安的责任和自己心里对胭脂水粉的喜爱让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就在府中睡觉,又不出门,阿娘也不会因为你不看着我睡觉就怪你的。”李长安一句话让明月打消了顾虑。
待到明月兴致冲冲挽着元娘的胳膊出了门后,李长安才从软榻上迅速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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