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话，她到底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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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陛下来之前，我与她聊了一会儿，她告诉我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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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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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很好，是她觉得自己太差劲了，没有脸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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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夕若说完这句话，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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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在最后一个字落下时，百里鸿渊的心跳明显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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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真这么说？”许久，百里鸿渊才带着几分犹豫的试探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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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说看到你如今平安康健，她便没有遗憾了。”凤夕若点头，语气平和，像是深夜里安抚人心的琴曲，抚平思乡难眠的游子，失意无助的青年，独守空房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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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宸妃之所以会杀了百里鹤鸣，不仅仅是因为她恨他，更是因为不想再让百里鸿渊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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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心里，他敬爱的父皇不会是百里鹤鸣，只会是先帝，可当年先帝之死与百里鹤鸣却怎么都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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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杀了百里鹤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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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真能狠心杀了他，百里鹤鸣活不过宫变的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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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百里鹤鸣若继续活着，他每多活一日，就会像一根日渐增长的刺，在百里鸿渊的心头扎根，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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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痛苦和怨愤到达顶峰时，不是他疯，便是百里鹤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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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过程与结果，哪一样与百里鸿渊而言，都将是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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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办法，便是她为自己的孩子做下这个艰难的决定，他会痛苦一时，却不会背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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