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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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于是，没办法，只能尽力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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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时候，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裴曜也是隐隐觉得，自己差不多就是这一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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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过了那冬天后，天气暖和起来，病情稍有好转，他便拉着方玧出去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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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不出宫，只在宫里头赏花、喂鱼、逗鸟儿，或是下棋、品茗，这都是好的，总之是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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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玧只当他是精神好了，闲不住，也是同他一起消磨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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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了，也没什么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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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像年轻的时候，说出门南下或是北上，就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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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曜做这些却不止是消遣，他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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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不知哪一天就会离开，他便想要同方玧在一起待的更久些，多留下些共同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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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二人也算是相守一辈子了，怎么会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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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玧察觉他不对劲的时候，是夜半醒来之时，发现裴曜坐在旁边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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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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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裴曜笑了笑，伸手摸摸方玧的脸，“你也长了这么些皱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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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玧无奈，“老太太一个了，怎么不长皱纹，又不是老妖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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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妖精，你老了也好看。”裴曜温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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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说起这些腻歪的话。”方玧故意嗔他一眼，不过也隐隐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便也坐了起来，柔声道，“好了，睡吧，我一直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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