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来时带来的不只不断被转为温热的冰凉，更有铺天盖地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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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在玩弄她。先是将快要离散的意识拉回来，更剧烈的痛楚非得同车轮一般在她周身滚过一轮后才罢休，随后又狠狠将意识抛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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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嗅上了血腥，或许是沈续之前残留未被清理的血迹，她被溺在了一片血红中，路灯上一具具躯体随风摇曳，似是在抹嘴冲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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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半块墓碑还立在山顶，看着她用鲜血把整座城市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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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颤抖，每一次颤抖意识便像是游荡到了一根根电线杆中间，随那些快要风干的躯体颤动。只是他们都是一群一群打着堆，只她一个，被包围戏弄，飘零在狂风中还要被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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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从眼角滑落，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纷至沓来的幻境，也都不再重要了，还没落地便被他探身吸去。像是错觉似的，铺天盖地的雪粒冰锥似乎也轻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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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汤姆，疯子。她开始轮番混叫着，却怎么也说不出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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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埋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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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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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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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地毯到浴室直厮混到床，彻底消歇时已然听不见外面淅淅沥沥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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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流的血都流得差不多了，自然不会有多少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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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当累极了，难得一沾床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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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结束的旖旎为怀中人染上了温热，不复以往那般，纵然相拥时触及到的也仅有化不开的冷意。搂着她时，里德尔不得不承认他还在怀念紧密相贴时的余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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