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赞成他只身前往北卡南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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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之人本就抬头纹深重的眉头越皱越紧,薄薄的纸张被捏出多条褶皱,发戒又被转过一圈,他挺直了脊背不愿露出分毫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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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处于领导位置他便越是明白,他们的筹码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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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要说服我的团体放任马赛诸塞的自由发展,并且暗自将正在逃亡深受迫害的人送入马赛诸塞,为了自由,为了国家意志,其实早在许久前双方便对今天的主题心知肚明,现在在这故作姿态地一个审视条例一个打量试探,无非给予彼此组织语言的时间。克劳奇放下手中条例,望着眼前这个完全不像十九岁青年的领袖,你们这群人还在纽约打得不可开交,全国吵吵嚷嚷,外部施压,整个国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跌入深渊,你们的自由自私而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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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言语菲尔加西亚遭遇过太多。他早没了最开始年轻气盛据理力争的愤怒,今天听见对面人重复着相似的论调,他连呼吸都没过多起伏,不再转动发戒,转而将其握紧:恐怕你的大局才是狭隘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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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对方被冒犯的恼怒,他照样选择直言不讳,如今也没有过多时间容忍他迂回婉转旁敲侧击:你所说的大局为重,无非权衡考量,压下弱势一方的声音,不以正义判定,只为利益。而我们只不过在为正义以及公正的评判争取自由,为弱势一方发声,他看着漆黑的发戒出神,我们已经错过良机了,先生。你的前任以强势促成提案通过时我们没有机会抗争,全力控制思想试图自己诠释理想时我们没有能力抗争,再这样沉默下去,所有人都将身处跌入悬崖的列车上。\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