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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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湖时，你连说话都没力气，”陆见深低声道，“那时，有一团力量控制着我，它在冷静的思考之外，让我必须找到一个缺口才能发泄。那是愤怒。我今天又感觉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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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奚愣了愣，嘴角忍不住上翘：“很难控制，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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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深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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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闻奚在黑暗中眨了一下眼睛，睫毛蹭过陆见深的唇角，“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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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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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奚说：“怪不得在冰湖那一次，那些藤蔓总是在往我衣服里钻，像是要把我完全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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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深再次沉默时，闻奚温软的手指经过他的衣领：“其实有的时候也不用控制。愤怒与害怕是一体的，你只有面对的时候，才能完全消解。比如现在，你只能想我，你想对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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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深扶在他侧腰的手慢慢松开，哑声指了指自己的大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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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划向心脏的位置：“和这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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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奚抓住他的手，按在心脏上方：“这里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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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深盯着闻奚，漆黑的眼眸微微泛红，像是回到了不久前的时刻。他说：“想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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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占据眼前的人。这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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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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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冰冷的理性时刻牵制着他，难以启齿：“我不想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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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奚感觉自己的耳朵烫得厉害。只不过在黑暗静谧的室内，他能察觉到更为滚烫的目光。他克制住忽然异常警惕的潜意识，听见自己颤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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