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女同学,女同事之间的人,与她们打成一片,让所有人都觉得她嫁了个好人。她厌恶他如章鱼一样的社交关系,她生气,内耗,却只要赵湘在床上说一些好话,第二天又原谅了他。她真的太傻了,相信他口中的甜言,不知道那分明是捕蝇草的巨口。昆虫落入甜蜜的陷阱,即将被吃干抹净,化成肥美的汁水。她曾经被他算计着怀孕,被他故意扎破了安全套,故意地被他骗着吃下实际是维生素的避孕药,也曾经差一点就让她付出了多年,熬尽了两代人脉的公司落入他手。
他总是笑,这笑背后藏着的是能将人剥皮抽筋的刀,敲骨吸髓的铁锤。梁相宜想,只要他亲口说一句他爱过她,她都可以选择看不见,可是他最后连一点颜面都不留给她了。他说:“梁相宜,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梁相宜把赵湘和她的同事捉奸在自己家的床上,这个家甚至还是她买的,同事吓得跪在床上,而他在满不在乎地穿裤子。她并没有质问小三,她一言不发地走了。后来他们离婚了,这个同事也从公司里离职了,梁相宜把赵湘的东西从办公室扔了出去,指着他的鼻子让他滚,赵湘只留下两个字:泼妇。
三十年了,她第一次歇斯底里。
她已经很久没有回之前那个房子住了,加班完就住在园区里,休息室的后面可以看见山崖,下面流淌过新海的母亲河。
深夜,泡了一碗泡面充饥,用一本老书压着泡面盖子,这其实是她上大学时候的课本,好像时间又回到了她刚进大学时的日子。没有赵湘,没有公司,日子纯净而美好,她格外地喜欢看还在读本科的学生,好像看见了还没有那么疲惫的自己。
她本能地觉得舒情争是奇怪的,语气与个人风格并不相像遇到的女生,她看上去是柔弱的,像一朵娇气的白山茶。梁相宜选择今天叫住渊,是觉得渊与她的康乃馨很像,也和自己很像。她找不出舒情争冒名顶替的马脚,算了,随她去吧。
梁相宜又失眠了,盯着推拉玻璃窗外的天开始泛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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