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地方,她想起洗个脸。周逸指了指走廊的右边:“一直走到底,墙上画着个致幻菇的就是了。”
卫生间被漆成了蓝色,路口处有一个很大的镜子,她的脸颊确实很红,像是被太阳晒熟的桃子。渊掬起一捧水,拍打她发烫的脸颊,卫生间这个特定场景反而让她想起了更多事情。也同样实在卫生间,她把哥哥按在墙上调戏……
啊啊啊啊啊……人怎么可以这么有种……
她现在对于哥哥充满了歉意,但又真的不好意思旧事重提,但好像从小到大哥哥就没有拒绝过她的要求。小时候,她也拉着哥哥的手,说以后要嫁给哥哥,他点头答应了,说等她长大。
她明知道自己这几天的可以逃避是没有用的,以后还是会和哥哥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他们之前割舍不断的永远是用脐带串联起来的亲情。
卫生间正对着一扇半开的窗,树枝就在窗户口,应该是两只鸟刚刚在树枝上停留过,人来了就飞走了,剩下树枝还在轻轻摇晃。飘进来的桂花香气浓郁至极,是化不开的蜜糖,搅得她的心更乱。
卫生间里还能听见琴房连续不断的钢琴声,断断续续的,不知道是隔音太好听得不真切,还是弹奏者本来就是断断续续的。渊迅速擦了擦脸上的水就走出了卫生间,不想让周逸等得太久。
还没走到琴房的门口,就听见两兄弟拌嘴的声音:
“比起弹钢琴你更适合去烤串。”
“你说比我弹的好,你弹来看看。”
渊走进门的时候,正好是周卓开始弹,穿着整整齐齐的白大褂,坐在钢琴前面,十指搭在白色琴键上。周卓的沉稳让他更像个钢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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